陰魂不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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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魂不散
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“十佳歌手”活動，一中都用心準備許久。本來空蕩蕩的階梯教室，霎時間被密密麻麻的人海籠罩住，場所裏回蕩喧嘩聲，令原本無人問津的落寞教室，好似市集一般，各種紛雜的吵鬧聲，都鋪天蓋地地湧來。
換成平時的沈星穎，是決計不會來的。
張蔚鳴票搶得好，一連五個位置都是前排最佳觀看位。
整場比賽可以說是高手如雲，當其中也有不少靠關系進決賽混名次的“菜鳥”。
第十一號選手剛剛開嗓，謝芮蕊就笑得人仰馬翻：“不是餵，他們上臺表演真的不會笑場嗎？”
不知道是學校有意還是運氣，餘羲和被排在壓軸位，他選了一首老歌《想把我唱給你聽》。
他站在這裏，也是想把他唱給她聽。
燈光乍落，他踩著光點背著吉他一步步走上臺，落座於高腳凳前。
吉他聲悠揚，正準備開嗓時，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女聲。
“想把我唱給你聽……”
崔雅腳尖點地，跟著聚光燈一同走進來，她笑容燦爛似陽光，愛意深沈地看著他。
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沈星穎。
目光相撞的那一瞬，他看見了她眼底的百味交織。
孫瓔憤憤不平地拉起沈星穎：“星穎，我們走。”
剛走出沒多遠，餘羲和就追了上來。
孫瓔擋在沈星穎面前：“餘哥追上來幹什麽？和前女友甜蜜對唱叫我們來看什麽？怎麽了？我們星穎是什麽很賤的人嗎？”
餘羲和剛剛跑得急，還沒緩過氣來：“我不知道我跟他一塊。我以為是我一個人。”
沈星穎冷漠地瞟他一眼陰陽怪氣：“哦。她唱歌確實比我好聽多了。”
說完，她就拉著孫瓔的袖子走遠。
“七七，你現在越來越勇敢了呀。以前你可不會當出頭鳥。”她難過剛剛的場面，又感動孫瓔一次次站在她面前。
孫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：“其實有一個人和我說，要勇敢地保護自己珍惜的人。”
沈星穎突然來了興致，不痛不癢地撞她兩下：“誰呀？哪個班的小男生？”
孫瓔更加不好意思：“沒誰，一個小弟弟。”
“小弟弟呀~”沈星穎姨母笑著逗她。
***
餘羲和還沒等到女聲唱完就丟下一句“我棄權”沖出了場地。
張蔚鳴意識到情況發生後才匆匆忙忙地追上去，在花壇旁找到了魂不守舍的餘羲和。
他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：“餘哥，都走到最後了，怎麽突然棄權了。”
“我比這個賽又不是為了得獎。”
“哦~為博佳人一笑是吧？佳人呢？”
餘羲和沒有回覆：“走了，回去睡覺。”
一下午的課，餘羲和連頭都沒擡起來一下，打鈴聲響起，他對著張蔚鳴甩下一句“不吃飯了”就破門而出。
高朝林剛上完課回來，一推門就看見餘羲和坐在沙發上。
“餘羲和，你又怎麽了？”
“高主任，我有事問您。”
高朝林關了門，把保溫杯和書放好：“你說。”
餘羲和看高朝林皺眉的樣子，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，他醞釀片刻，長舒口氣委屈地說：“為什麽我的獨唱變成了和崔雅的合唱？難道就因為她是您的外甥女，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？”
“什麽獨唱合唱的？我不知道啊，這個活動不歸我管。”高朝林完全狀況之外。
“您不是說鼓勵重點班參加各項活動嗎？今天這個情況是寒了我們的心。”
“等等？你剛剛的意思是‘十佳歌手’莫名其妙和小雅合唱了？”
“對。”
“好的，餘同學，你先別著急，我打個電話問問，要是真有這回事，主任肯定會為你做主的。”
高朝林畢業後就進了學校，走到這個位置都是自己一步步拼上來，他外表雖然看著嚴厲，但是對學生都很有包容心。成中學子對這個教導主任一直都是又愛又恨的。餘羲和聽到這話，一時不知道是該懊惱還是感動。
他站起身走出門：“算了吧主任，我對得獎其實也沒這麽在意。”
回到教室，剛準備睡覺，又被人拍了起來，他剛想發作，就看見沈星穎一臉扭捏地把打包好的餛飩遞給他隨即兇巴巴地說：“怎麽了？你還生氣了？絕食給誰看呢？”
他接過來，又急又委屈：“我沒有，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，你信我。”
“信不信有什麽所謂的。你和誰唱歌我都不關心。”
他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：“好。”
“行了，馬上就上課了，你快吃吧，我也回去了。”她沒看他，眼神有點疏離。
張蔚鳴坐在桌子上喝著純牛奶看著這邊，略有點“吃瓜”的意味。
餘羲和看了眼他：“你找來的？”
張蔚鳴下意識地眼神躲閃，小聲嘀咕：“今天剛好去蓮姨那吃飯，剛好碰到了小沈同學在幫忙，就順便把你沒吃飯的事告訴小沈同學嘍。”
餘羲和擡腳就踹，語氣兇狠：“那可真是太巧了。”
張蔚鳴堆笑：“哎呀餘哥，你還是快吃吧，待會兒上課就沒時間了。”
剛說完，嚴倩就帶著一堆試卷拍了拍門：“同學們，準備一下，把書什麽的都放下去，桌子都移開點，晚上我們物理來個小測驗。”
班級裏一下子唏噓一片，大多數是抱怨的聲音。
餘羲和又擡腳想踹，“烏鴉嘴。”
張蔚鳴堪堪躲開，看著他埋在書堆裏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完還有些溫熱的餛飩。
嚴倩去完一班又去通知了二班，謝芮蕊拉著沈星穎餘斯羽邊放書邊罵嚴倩：“這個死老太婆，每天作業都寫不完了還要來考試，剛考完月考，我們什麽水平她不知道嗎？再說這個學期會考也不考物理，她抓我們抓這麽緊幹嘛啊。”
“芮蕊，這樣說不太好吧，嚴老師也是為了我們好。”餘斯羽有些惴惴不安地開口。
“斯羽！你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！嚴倩之前對我們什麽樣你難道忘了嗎？”謝芮蕊忿忿不平。
“可是……之前是之前……現在她對我們也還可以的。”
“哦，她現在對我們好就可以彌補她對我們的不好了？她現在對你好也只不過是因為你物理成績提高了，她偏愛好生而已。”
沈星穎夾在中間打斷她們：“好了好了別吵了，你們都有理。”
“要不是隔壁班那個喻爾桉幫你補課，你也不能進步這麽大，我可聽說了，這個嚴倩對喻爾桉可兇可嚴厲了，你不為我不平，也得為那個喻爾桉不平吧。”謝芮蕊沒看她，滿臉憤懣地盯著櫃子喃喃。
“你有什麽不平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對我說。”嚴倩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後門。
也不知道站了多久，聽了多久。
“嚴老師，芮蕊只是……”沈星穎想開口解釋。
“我就是覺得你不公平，怎麽了？你去問問你教的那些學生，哪些是真的喜歡你的？”謝芮蕊打斷了她，直接破罐子破摔，“一個連師德都沒有的老師，就算教學實力再強，也沒什麽用。”
謝芮蕊這句話一出，整個班都鴉雀無聲。
嚴倩氣得渾身顫抖：“你說什麽？你再說一遍？我哪裏沒有師德了？”
“歧視差生是有師德嗎？針對學生是有師德嗎？”
嚴倩把試卷往桌上一拍：“行啊！你跟我過來，我讓你見見什麽叫沒有師德！”
謝芮蕊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，楞是跟著她走了。
人走之後，班級裏一下又沸騰起來。
“謝芮蕊真勇啊。”
“她也太沒禮貌了吧，嚴倩雖然嚴，但我們物理成績也確實好吧。”
“哎，這樣物理考試就不用考了吧。”
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，一班很快也得知這個消息。
餘斯羽有些焦急，有些自責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。
喻爾桉不知道什麽時候趕過來，安撫著她：“沒事的，我在呢。”
“都怪我，如果我不和芮蕊吵，她就不會被嚴老師發現了。”餘斯羽悵然，像是被冷水澆了滿身的落湯雞。
“不怪你，羨羨，我幫你去看看。”
沈星穎看眼時間，打斷他倆的郎情妾意：“快上課了，你快走吧，羨羨我來安慰。”
喻爾桉看她一眼，點點頭：“拜托了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
謝芮蕊回來的時候臉上全是淚痕。
餘斯羽轉過身遞給她一張紙巾：“芮蕊，對不起。”
謝芮蕊憋了一肚子氣終於發作，她嚎啕著質問：“餘斯羽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麽好人？我被處分了你開心了是吧？明明不止我一個人，她憑什麽只叫我走？就因為你們一個學習好，一個家裏有背景？”
葛紅皺了皺眉，饒是再多的慈母心現在也被這莫名的吼叫給吼沒了。
“謝芮蕊同學，這是晚自習，不是菜市場，你要是想和誰吵架，你們可以收拾收拾出去吵！”
謝芮蕊也沒好氣地吼回去：“出去就出去。”而後她就帶著滿身的怒氣摔門出去。
餘斯羽想示意葛紅出門安慰卻被沈星穎攔了下來。
“羨羨，讓她靜靜吧，你現在過去，她更不舒服。我們現在最該想的是怎麽解決問題。”
餘斯羽噙著眼淚點點頭。
喻爾桉和餘羲和踩著下課鈴到二班敲了敲門。
沈星穎拉著餘斯羽走出去。
餘斯羽有些著急，她拉上了喻爾桉的袖子：“怎麽樣了？嚴老師怎麽說啊。”
餘羲和在旁邊咳嗽了一聲。
沈星穎戳了戳他，也咳嗽一聲暗示。
“我媽說她辱罵老師，詆毀老師，要申請給她處分。剛剛她媽媽也來了，好像吵了很久。”他邊講邊關註著她的神情，“也別太擔心，我媽那我去斡旋。”
餘斯羽面部肌肉微微僵硬，眼角也抖動起來：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她自己說話把不住門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，她罵嚴倩，你也不能上去堵住她的嘴吧。”餘羲和不合時宜地插著話。
沈星穎白了他一眼：“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。”
“我說的是事實。”
沈星穎推著他走遠：“求你了，走吧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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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成平時的沈星穎，是決計不會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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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光乍落，他踩著光點背著吉他一步步走上臺，落座於高腳凳前。
吉他聲悠揚，正準備開嗓時，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女聲。
“想把我唱給你聽……”
崔雅腳尖點地，跟著聚光燈一同走進來，她笑容燦爛似陽光，愛意深沈地看著他。
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沈星穎。
目光相撞的那一瞬，他看見了她眼底的百味交織。
孫瓔憤憤不平地拉起沈星穎：“星穎，我們走。”
剛走出沒多遠，餘羲和就追了上來。
孫瓔擋在沈星穎面前：“餘哥追上來幹什麽？和前女友甜蜜對唱叫我們來看什麽？怎麽了？我們星穎是什麽很賤的人嗎？”
餘羲和剛剛跑得急，還沒緩過氣來：“我不知道我跟他一塊。我以為是我一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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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：“其實有一個人和我說，要勇敢地保護自己珍惜的人。”
沈星穎突然來了興致，不痛不癢地撞她兩下：“誰呀？哪個班的小男生？”
孫瓔更加不好意思：“沒誰，一個小弟弟。”
“小弟弟呀~”沈星穎姨母笑著逗她。
***
餘羲和還沒等到女聲唱完就丟下一句“我棄權”沖出了場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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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：“餘哥，都走到最後了，怎麽突然棄權了。”
“我比這個賽又不是為了得獎。”
“哦~為博佳人一笑是吧？佳人呢？”
餘羲和沒有回覆：“走了，回去睡覺。”
一下午的課，餘羲和連頭都沒擡起來一下，打鈴聲響起，他對著張蔚鳴甩下一句“不吃飯了”就破門而出。
高朝林剛上完課回來，一推門就看見餘羲和坐在沙發上。
“餘羲和，你又怎麽了？”
“高主任，我有事問您。”
高朝林關了門，把保溫杯和書放好：“你說。”
餘羲和看高朝林皺眉的樣子，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，他醞釀片刻，長舒口氣委屈地說：“為什麽我的獨唱變成了和崔雅的合唱？難道就因為她是您的外甥女，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？”
“什麽獨唱合唱的？我不知道啊，這個活動不歸我管。”高朝林完全狀況之外。
“您不是說鼓勵重點班參加各項活動嗎？今天這個情況是寒了我們的心。”
“等等？你剛剛的意思是‘十佳歌手’莫名其妙和小雅合唱了？”
“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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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教室，剛準備睡覺，又被人拍了起來，他剛想發作，就看見沈星穎一臉扭捏地把打包好的餛飩遞給他隨即兇巴巴地說：“怎麽了？你還生氣了？絕食給誰看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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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羲和擡腳就踹，語氣兇狠：“那可真是太巧了。”
張蔚鳴堆笑：“哎呀餘哥，你還是快吃吧，待會兒上課就沒時間了。”
剛說完，嚴倩就帶著一堆試卷拍了拍門：“同學們，準備一下，把書什麽的都放下去，桌子都移開點，晚上我們物理來個小測驗。”
班級裏一下子唏噓一片，大多數是抱怨的聲音。
餘羲和又擡腳想踹，“烏鴉嘴。”
張蔚鳴堪堪躲開，看著他埋在書堆裏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完還有些溫熱的餛飩。
嚴倩去完一班又去通知了二班，謝芮蕊拉著沈星穎餘斯羽邊放書邊罵嚴倩：“這個死老太婆，每天作業都寫不完了還要來考試，剛考完月考，我們什麽水平她不知道嗎？再說這個學期會考也不考物理，她抓我們抓這麽緊幹嘛啊。”
“芮蕊，這樣說不太好吧，嚴老師也是為了我們好。”餘斯羽有些惴惴不安地開口。
“斯羽！你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！嚴倩之前對我們什麽樣你難道忘了嗎？”謝芮蕊忿忿不平。
“可是……之前是之前……現在她對我們也還可以的。”
“哦，她現在對我們好就可以彌補她對我們的不好了？她現在對你好也只不過是因為你物理成績提高了，她偏愛好生而已。”
沈星穎夾在中間打斷她們：“好了好了別吵了，你們都有理。”
“要不是隔壁班那個喻爾桉幫你補課，你也不能進步這麽大，我可聽說了，這個嚴倩對喻爾桉可兇可嚴厲了，你不為我不平，也得為那個喻爾桉不平吧。”謝芮蕊沒看她，滿臉憤懣地盯著櫃子喃喃。
“你有什麽不平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對我說。”嚴倩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後門。
也不知道站了多久，聽了多久。
“嚴老師，芮蕊只是……”沈星穎想開口解釋。
“我就是覺得你不公平，怎麽了？你去問問你教的那些學生，哪些是真的喜歡你的？”謝芮蕊打斷了她，直接破罐子破摔，“一個連師德都沒有的老師，就算教學實力再強，也沒什麽用。”
謝芮蕊這句話一出，整個班都鴉雀無聲。
嚴倩氣得渾身顫抖：“你說什麽？你再說一遍？我哪裏沒有師德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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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芮蕊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，楞是跟著她走了。
人走之後，班級裏一下又沸騰起來。
“謝芮蕊真勇啊。”
“她也太沒禮貌了吧，嚴倩雖然嚴，但我們物理成績也確實好吧。”
“哎，這樣物理考試就不用考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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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爾桉不知道什麽時候趕過來，安撫著她：“沒事的，我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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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怪你，羨羨，我幫你去看看。”
沈星穎看眼時間，打斷他倆的郎情妾意：“快上課了，你快走吧，羨羨我來安慰。”
喻爾桉看她一眼，點點頭：“拜托了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
謝芮蕊回來的時候臉上全是淚痕。
餘斯羽轉過身遞給她一張紙巾：“芮蕊，對不起。”
謝芮蕊憋了一肚子氣終於發作，她嚎啕著質問：“餘斯羽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麽好人？我被處分了你開心了是吧？明明不止我一個人，她憑什麽只叫我走？就因為你們一個學習好，一個家裏有背景？”
葛紅皺了皺眉，饒是再多的慈母心現在也被這莫名的吼叫給吼沒了。
“謝芮蕊同學，這是晚自習，不是菜市場，你要是想和誰吵架，你們可以收拾收拾出去吵！”
謝芮蕊也沒好氣地吼回去：“出去就出去。”而後她就帶著滿身的怒氣摔門出去。
餘斯羽想示意葛紅出門安慰卻被沈星穎攔了下來。
“羨羨，讓她靜靜吧，你現在過去，她更不舒服。我們現在最該想的是怎麽解決問題。”
餘斯羽噙著眼淚點點頭。
喻爾桉和餘羲和踩著下課鈴到二班敲了敲門。
沈星穎拉著餘斯羽走出去。
餘斯羽有些著急，她拉上了喻爾桉的袖子：“怎麽樣了？嚴老師怎麽說啊。”
餘羲和在旁邊咳嗽了一聲。
沈星穎戳了戳他，也咳嗽一聲暗示。
“我媽說她辱罵老師，詆毀老師，要申請給她處分。剛剛她媽媽也來了，好像吵了很久。”他邊講邊關註著她的神情，“也別太擔心，我媽那我去斡旋。”
餘斯羽面部肌肉微微僵硬，眼角也抖動起來：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她自己說話把不住門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，她罵嚴倩，你也不能上去堵住她的嘴吧。”餘羲和不合時宜地插著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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